【雷昴】与老师在王都很危险
※魔女if前提下的师徒，表面关系很差实际上对互相还不错，只是两者三观不同，注定最后会走上不同道路……吧
※一些补充设定在小号@第一艾吹潘多拉 上
※其实我特别想把雷古和卡佩拉吵架那里打出来但是是在有点后面
※写完感言：他欺负昴昴，快骂死这个强欲司教（不对他已经死了
“老师，您在吗?”
披着黑色袍子的少年撩起门帘，朝屋子里面探出头来，好奇且小心翼翼地询问。
少年的样貌是这里罕见的黑发黑眸，面容如幼孩般略显稚嫩。他问完之后就乖乖站在原地，静待了好几分钟，才听到屋子里传来轻轻一句“嗯，进来吧”。
这句话宛如奇妙魔咒，少年立刻喜笑颜开，他蹦蹦跳跳进入屋子里，和服侍男子的少女打了个招呼，少女则是对他微微一笑。
简单且有礼貌的举动却让男子皱起眉头，男子长相普通，白发白衣没有特色，唯一有些不同的地方是他的蓝玛瑙耳饰，但这简单的饰品倒给他增色不少。男子打了个响指，神情明显是无趣而有些疲惫的，但话匣子已经打开了。
“喂，七十九号，我有同意你向我那后辈笑吗？身为我的妻子却向别的男人微笑，还是当着我的面，你可真是执迷不悟地想侵犯我的权力啊。就算如此我还没有杀了你，我这么仁慈对待你而你的回报就是这样的？”
“对不起老爷。”
少女一惊，立刻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如提线木偶一样深深鞠躬，连着道歉了好几次。
“还有你，没礼貌的后辈，我说过让你进来是让你进来，不是让你去调戏我的妻子的。你能来这里的唯一可能是向我请教问题，而你却去看我的妻子。这处可真是把我的权力不当一回事啊，如果你接下来的问话有任何我觉得不对的地方，就要小心我会不会因被侵犯权力而做出正当的自卫手段了。”
男子心烦意乱地将视线中白色的乱发抚开，但长篇大论倒是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客气。
少年早就习惯了男子的语气，他只是笑着点点头，从袍子里拿出本子来喊道：“好的！我明白了，老师！谢谢您的教诲！”
这么听话的、想再怎么挑刺也不会生气的后辈才是我雷古鲁斯可以管教的后辈，男子满意地点头，张开双臂问道：“说说吧，你来此为了什么？”
“老师！我的福音书和我说今天要去露格尼卡的王都一日，请问您的是否也有此指示？因为我觉得我自己一个人的话很有风险……，没有老师我甚至连小巷里的小混混都打不过吧……”
少年越说声音越小，抱着的本子也因双手用力加大而开始出现褶皱，他禁闭双眼，知道自己的说法有些任性，要是因此而触碰到了老师的权力相关，自己这条命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过去……
这么说是因少年有一特殊能力，他将其命名为『死亡回归』。每次以死亡为钥匙开启回溯时间的大门，将自己的灵魂从某个叫做影之庭院的地方重新传送回来，当然时间点（即存档点）不受自己决定。
上次因福音书指示便直接不怕死的去了，结果就在某条本没人的巷子里看到了三个小混混，被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将其称作『珍』的家伙一刀捅中腹部当场死亡。
死亡是很痛苦的过程，死过一次当然就不会想来第二次，少年因此不停地寻找最优解。为此少年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其中不乏摸索和老师的聊天方式。
他觉得这次应该可以，但仍有些许恐惧，怕老师一个石子过来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又死一次。
“……”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房间里静得自己的心跳都愈加清晰，每一次的呼吸都好像是经历过长跑后的粗重喘息，腿肚子在打颤，下一秒仿佛就要支持不住倒地。
“……可以。”
就在以为这条命又保不住的时候，简短的一句可以让少年如释重负。他睁开眼睛把本子扔到一边，兴奋地扑到男子身上道：“真是谢谢老师！果然老师是最温柔的人！”
“我……好吧好吧，抱一会也可以，虽然你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抱了我，但是我并不讨厌就不算侵犯我的权力，另外，你真的很轻啊你究竟是不是人啊我的后辈？我再给你最后两秒钟抱的时间，一、二，好了，下去！”
雷古鲁斯极不留情地一手把少年推开，少年跌坐在地，感觉手臂处一阵刺痛，他皱眉偏头，看到手臂上流淌着的鲜血。
……老师就是控制不住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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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把那身袍子脱下换上自己初来这里时穿着的运动服，口袋里的福音书给了他不少勇气。和老师一起来到这里，那几个小混混应该就不敢再……
“站住。”“没看出来吗，我们，抢劫！”“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好吧，少年叹气，这三个小混混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作死的机会，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如愿好了。
少年身边的雷古鲁斯在听到有人叫停的时候眉头便皱了起来，他不情愿转过身，视线清晰之后看到的是三个没什么姿色的臭男人之后脸色更是难看。
“怎么？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可真是胆大包天啊，明目张胆地跟我这么说想侵犯我的权力，丝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妄自揣测我的想法，还想从我和我的后辈这里得到什么？为了保护我的权力，看来我需要采取某些措施了。”
“额，他说啥？”“不知道，太多了一句没记住……”“说这么多不会是没钱吧？”
顿珍汉三人面面相觑，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到了行动的信号，接着珍掏出之前杀过少年的刀子，这边的雷古鲁斯也从地上捡起了几粒沙。
蓄势待发之际，一句话把一切终结。
“——到此为止了。”
青年一头火红的头发，湛蓝的眼眸中好似装着晴朗的蓝天，简单的便服却将其健硕的身材显露无遗，腰间佩剑也大气华丽。他站在小巷口，阳光洒落为他制造了绝佳的金色外壳，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是『剑圣』！”“他怎么在？！”“过于倒霉了，快溜！”
顿珍汉三人从出场到逃跑一共花了不到五分钟，死亡导致少年对这段时间异常敏感。
不过所幸的是没人受伤，不知道是不是带上老师的问题，事情进展的过于幸运了。少年转过身朝那位及时前来救场的青年鞠躬道谢。
但身边的老师，好像对青年散发出了极强的敌意。
“非常感谢您的临时帮助！那个，我听那三人好像叫您……『剑圣』大人？”
“不必那么拘谨，叫我莱茵哈鲁特就好。”
“好的！莱茵哈鲁特，我叫……”
“闭嘴，我的后辈，我并没有让你在我面前这么毫无芥蒂地跟别人对话。这种侵犯我权力的事情希望是最后一次。”雷古鲁斯把手上的几粒沙随意地一泼，少年立刻反应极大地跳开，而那沙掉落的位置被弹出了一个个骇人的洞。他很是不屑地面对莱茵哈鲁特，嗤笑道：“不懂你来究竟是想做什么？逞英雄吗还是什么别的龌龊的想法，在我已经准备好把那几个没有智商的蠢货给抹杀掉的时候及时出现给他们找台阶下，难道你是在同情他们吗？真是令人觉得好笑，剑圣。”
他的想法未免有些过于阴暗了，不过少年只是点点头，并不做任何表示。
“滚吧，离我视线越远越好。”
莱茵哈鲁特略显无奈地摇摇头，但仍旧笑得爽朗，他对少年微微示意，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呼，一大难关通过了，现在还有另一难关。少年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想起了自己来这的一大目的——根据福音书的指示来找一位银发半妖精美少女。
知道老师对美女的要求很多，少年也能想象到若是两人真的找到少女，保不准下一秒少女就成了他师娘了。
什么都可以，这点，不行。
寻找银发美少女之旅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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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硬拽着他转向另一条街道，雷古鲁斯身上是过于强烈的怒气。
“我的后辈，你来这根本没有丝毫可看之处的王都究竟为了什么。如果只是想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渣滓，那你的目的已经实现了。可是只为这种简单的原因，我可就要好好算算你侵犯我权力的事情了。”
闭上一只眼睛的雷古鲁斯俯视着少年，眼眸里是隐藏不住的深沉杀意。
少年后怕地吞咽口水，知道自己这句话要是没说好一定就彻底玩完了，只能回档重来，还有可能死档在和老师一起出门时。他自知本性卑劣，对生存的渴望不亚于任何一人，嘴也没那么灵光，根本就不可能讨老师开心。
这简直就是一道送命题，无解那种。
少年有一种把莱茵哈鲁特叫回来的冲动，但说不准就在发音那一刻就直接game over。这可怎么办才好？危机时刻总是能激发人潜在的能力，在雷古鲁斯失去兴趣之前，少年掏出自己的福音书道：
“是，是福音书的指示啊老师！非常抱歉使您感到不快，但为了完成指示我只能这么做了，如果侵犯到您的权力，我一定会惩罚自己！”
一番话说得半分诚恳半分恐惧，却意外地很合雷古鲁斯的胃口。白衣男子慢慢收敛起了杀意，像个没事人一样推着少年叫他立刻完成指示。
福音书，免死金牌。
福音书，永远滴神！
少年对福音书和魔女教更为忠诚了。
为了寻找那银发的半妖精少女，少年再次发挥了自己不要脸的优势，见人就问，若是见过便带路，若是没见过，那就道谢之后离开。
少年不知道的是，说没见过的人或亚人都被白衣男子以“居然在我的后辈面前说自己没见过什么的，每个人都有知晓的权力，而你们就这样侵犯了他的权力。老师如父，他的权力被侵犯就相当于我的权力也被人剥夺，我最厌恶的就是有人侵犯我的权力。啊，真是令人厌烦，你们这群渣滓，就痛快地去死吧”这种又长又极不负责任的长篇大论给抹杀。
要是少年知道了，一定会在心里狠狠咒骂雷古鲁斯好几百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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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半妖精少女并不是那么好找，就算是那些说见过的人，最终带自己找到的也不过是银发少女，半妖精血统可是一点也没见到。
少年伤脑筋地敲着自己的头，实在是没了主意。少年一偏头，视线里闯入了一抹金色的身影。他立刻抬头，看见了一位少女……？少女手上好像握着什么东西，她非常灵巧地踩着墙壁，好似一阵猛烈的风，再睁开眼睛时已不见踪影。
“咦？真是奇怪，那么着急像是偷了谁的东西似的……”
“站住！请把勋章还给我！”
应了少年心中的猜想，银铃般清脆的少女嗓音穿透嘈杂的人海，直直投进少年的心里。
没什么理由的，觉得她就是福音书中指示的半妖精少女。昴不自觉捂住心跳加速的胸口，吐出的话也失去了一定的逻辑：“老师，那个，少女，我，福音……”
“现在给我把嘴闭上，我没用的后辈。”
任何时候都尽力显得淡定自若的雷古鲁斯低声呵斥少年，他本无特殊感情的眸子里映入少女的身影后，竟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了。眼睛微眯，在记忆的长廊中找寻熟悉的颜色，终于定格在银发半妖精娇美的面容上。
喜悦、不屑、征服、轻蔑，各种感情混杂齐聚，一种新的、从未出现过的耻辱感满溢胸膛。雷古鲁斯向来不会让心中郁结无解，他微皱眉，想将少女就此除掉。
他因此制止了鲁莽的后辈无礼的举动，打算趁此机会杀死少女。没有他可爱的妻子们，饶是心智尚不成熟，也懂得何为伺机而动。记忆开始渗透到全身每一个细胞，每过一秒那种难以言喻的耻辱就愈加强烈。
雷古鲁斯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散发的鬼气也不受控制的弥漫四周。就在这几欲爆发一刻，那没用的、没礼貌的后辈轻轻拽了拽雷古鲁斯的衣角，小心翼翼道：
“老师，您是在生气吗？”
下意识想用自己惯有的语调反驳回去，微张的嘴里却连一个音节都难以吐出。雷古鲁斯诧异于自己的反常，也意识到了极为重要的一点——昴说的是对的。
将白发揉乱，雷古鲁斯偏头看向胆怯的后辈。“我没用的后辈，你是在妄自推测我的想法并向我询问这是否属实吗？”
“是，是的！老师，我只是觉得您很生气……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会改的！”
“我不需要你去改变，改变是我最不想听到的字眼，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强调就与侵犯我的权力并无二异了。我没用的后辈，你来到王都的目的是为了她吗？”
昴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此反应雷古鲁斯笑得格外灿烂：
“既然这样，那我就找准机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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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请把东西还给我！”
某种意义上，少女实在礼貌地过头了；但这并不影响其在昴心中的地位，尤其是雷古鲁斯一脸凶人模样地为少女宣判死刑后，昴对少女更是增添了一分焦虑。不能，可是不该，这样可爱的少女，怎能在此香消玉殒？
昴抬头朝少女张望着，见到少女将手中凝结的冰块刺出，在城墙上留下巨大的崩裂痕迹。昴讶异于少女惊人的实力，但心中的担忧并没有丝毫减轻——他知道，老师是不可战胜的。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使昴对雷古鲁斯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极为熟稔的，他对老师是尊敬的，但更多的是对老师无敌的敬畏。昴信奉魔女教，如培特鲁吉乌斯般衷心于雷古鲁斯；但昴在信仰之外，对雷古鲁斯只有不理解和莫名其妙的同情。
老师究竟拥有怎样的过去，为什么现在又是这种生活方式，昴天真地认为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就只是他曾在老师的眼睛里看到过类似宽容的情感。
并不是不近人情的，雷古鲁斯的心里一定也有类似于“人”的一处温柔的地方吧。昴决心靠这点来救下少女的命。虽只初见，昴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若有条看不见的丝线将二者联系。
这就是爱吗？昴捂住胸口，无声地发出疑问。这股难以言表的、从内心奔涌而出的热流，就是人们所向往的爱恋吗？我也有了喜欢的人了吗？可是，这未免也太疯狂了，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就连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算不上。
昴在激动之余还有些恐慌，福音书的确指示了他去寻找一位银发半妖精美少女，但没有提到与其相恋，只墨不提的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令昴全身战栗。
他视福音为人生准则，万事都应该以福音为准。
“请站住！”
少女的声音在接近，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突然他视线一飘，整个人被雷古鲁斯提了起来。
“我没用的后辈，你在想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你的目的是那名少女的话，你现在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夺走你生命之中的重要之物的。”
“等一下，老师！是我表述有问题，我的目的是那位抢劫的金发少女！”
“哈？”雷古鲁斯发出怀疑的疑问，看向因恐惧而禁闭双眼的昴，不耐地啧了一身：“真是有够迟钝的，我的后辈，你的眼光可真是既恶劣又没品，并且解释的时间也极为不恰当，如果我今日心情好的话，你的惩罚或许会减轻，但你也知道，我对那三人无礼的举动而生气，为所谓「剑圣」无意义的帮助而生气；为那个女人，没错，那个半魔长相的银发女人，世间竟有如此矛盾的女人，是的，我为了我的权利，也为了你的权利而气愤啊，我是多么的为人着想，替人分忧啊。尽管如此，可别人呢？我没用的后辈，为了疏解我内心的郁结，就废了你一条胳膊吧，放心，作为你的老师我会很细心的。”
雷古鲁斯一脸理所应该的模样使其凶人形象更为丰满，昴却只觉得一阵心安：老师果然没有去追银发美少女了，而且只是少了一条胳膊而已，没有让他直接死去已经是雷古鲁斯最大的仁慈了。
“老师，请问可以在找到那名少女之后在惩罚我吗？之后无论您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那时是那时，这时是这时，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钻空子的机会的。”
“老师果然是老师，那好吧，请您尽量轻一点。”
“…你这是和谁学来的轻浮发言？卡佩拉那个疯女人吗，”雷古鲁斯略显头疼地轻皱眉头，随即又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捡起一粒沙子，朝昴的胳膊轻轻一扔。
血花四溅，凶人的白衣白衫却仍旧不染丝毫鲜红，反观昴，竟有一瞬的迟钝，接着跪倒在地发出哀嚎。骨肉分离的苦痛无论怎么小心都会是十分剧烈的，那一瞬的停滞使昴半个身子全部失去了知觉，昴觉得自己会因承受不住这撕心裂肺的疼痛而当场毙命。
在痛苦之中昴并没有感受到自己被人抱起，也没有听到凶人叹息着的话音：
“早知道先废了他的痛觉神经好了，这幅模样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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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要的老处男，你来这儿干什么？”
“给我没用的后辈算个账，你到底都教了他些什么？”
“哦，你是想说这个是吗？哈，由肉块组成的渣滓被我迷住，自然而然就会学习我的各种脾性和习惯…他的胳膊怎么断了？”
“侵犯我的权利，受的一点小惩罚罢了，什么叫‘由肉块组成的渣滓被你迷住’啊？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点，没有一丝美丽之处的你无论怎么看都恶心至极啊，”雷古鲁斯把已经失去意识的昴扔到地上，他闭上一只眼睛，朝卡佩拉做出了像是嫌恶的滑稽表情。躺在地上的昴显得十分可怜，胳膊断了，断面处大量的鲜血染红了运动衫，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五官因痛苦而无意识地皱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凄凄惨惨戚戚。
“没时间和你贫嘴，老处男，你来我这无非是想让我把小家伙的胳膊接上，还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哈哈哈哈，单纯的肉块妄想和本小姐平起平坐可真是笑死人了。”
“那就别废话了，疯女人，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供你浪费，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这种事情还是尽量避免得好。”
“真是奇怪啊，很奇怪不是吗，这真的很奇怪，作为一个不合格的肉块，老处男，你好像有点变了，”卡佩拉一边讥笑着雷古鲁斯矛盾的作风，一边用指甲划开血管，将血管中流出的粘稠黑血尽数滴在昴已经断了的胳膊上，宛如魔法般奇妙，断裂的位置被黑血重新接好了，蠕动着的黑色“胶水”细心地将昴的胳膊重新连上，最后耀武扬威般的，留下黑色繁复的诡异花纹。
回应卡佩拉那句话的，是雷古鲁斯少见的沉默。他再次感到不可思议的、胸口抽痛的真实触感，按道理来说，现在的雷古鲁斯连心脏都不在此处。果然是过于多愁善感了吧，雷古鲁斯这么想着，为了没用的后辈他付出了太多，这种舍己为人的高尚情操实在是过于光辉耀眼，因此身体开始产生了些许不适感。没错，就是这样，雷古鲁斯再次露出他那凶人的微笑，非常不客气地反以讽刺：“疯女人终究是疯女人，完全不会理解我为了这个世界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和牺牲，我做这些只不过是想要一点自由空间而已，将我的话曲解并赋予新的、恶劣的含义，只有你这种满脑子肉块、渣滓的庸俗女人会做的出来了。”
“把小家伙带回去吧，老处男，”卡佩拉夸张地挖了挖耳朵，以证明自己已经听过这种说辞无数遍了，她有些疲惫地止了血，用力拍了拍昴明显红润下来的脸，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好几下，见雷古鲁斯没什么反应立刻摊开手发出嘲笑：“怎么？不舍得走了？还是说，你这个老处男面对本小姐这般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产生了非分之想？啊，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你们这些男人只用下半身来思考，是被美少女骂出反应了吗？哈！真是变态呢！”
“对你这样的疯女人有反应该是多么没见过世面的人，”雷古鲁斯面露嫌色，直接掐住了卡佩拉的脖子，强硬地要将身首分离且要欣赏卡佩拉头颅的惊讶丑态，可惜的是受到此威胁的卡佩拉却发出诡异的咯咯笑声，或者不是笑声，而是骨头发出的断裂声响。
“如果不是的话，你在这里恼怒些什么呢？真是个贪·婪·的家伙哦。”
“是你还没有认清我的意思吧，疯女人？”
雷古鲁斯放弃了刚刚的无谓念头，掐着卡佩拉将她甩到了地上，过大的力道使看起来本就瘦小的身躯分成好几块，与此同时粘稠的黑血开始把碎裂的肉块一点点吸引黏附，雷古鲁斯踩在卡佩拉勉强能够算背的位置，不屑地啧了一声：
“我是在让你给被侵犯权力的我道歉，听不明白吗，疯女人？我有允许你在治疗我那没用的后辈的时候做一切不应该做的事情吗？——就连他的脸都不允许碰，这件事，只是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难道你连这个不懂吗？”
“别、别得寸进尺了！老处男，给你台阶就下啊！这样会让本小姐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对你的厌恶再度暴涨啊！要不是因为有可爱的小家伙，你以为自己还能保持着这种姿态跟本小姐说话！？”被迫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卡佩拉狠啐了一口唾沫，少女的身型逐渐发生着变换，像是一滩不知名的液体逃离了雷古鲁斯的束缚，卡佩拉不耐烦地做出干呕的姿势，催促着雷古鲁斯快点离开。
“哈？你难道是在命令我吗？！”
对命令相关字眼异常敏感的雷古鲁斯简直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他几乎忘记了这次来找卡佩拉的原因，一心只想让那恶心的疯女人被千刀万剐。他本想扬起一把沙子，却被不知名的一股力道扣住了双手，在那一瞬间雷古鲁斯便明白是谁在搅局。
“大家都冷静一下好吗。”
“没有办法的吧！面对这样的老处男！”
“又来了一个妄图命令我的人吗？！”
意外插入两人对话的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是习惯了与大罪司教的相处方式，又或者只是对被晾在一边的可怜斯巴鲁感到心疼，于是就那么决定了！青年抱起昏迷中的昴，语气非常诚恳：“还是让我来帮宠爱的信徒慢慢恢复吧。”
“这点本小姐不做任何表示，只是修好了之后本小姐要带回来当作人偶哦。”
“裘斯——！你敢？！就这么在我面前带走我那没用的后辈？！要知道福音书上面可是写我才是这讨厌小鬼的老师哦，你这么做不仅是侵犯我的权力还在违背福音书的指示，这样是得不到魔女的宠爱的哦！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着的东西吗！所以啊，不许对我的东西动手动脚——”
“抱歉，我不太能听懂你在说什么呢。但我也是昴的老师不是吗？保护学生也是我的职责啊，所以昴我就先带走了。”
21.2.28 后补：没有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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